2019年11月3日,红军后代走出草地,来到红军包座战役的战场旧址。
包座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若尔盖县东南部,地处深山峡谷。包座为藏语“务柯”的译音,意为包座沟笔直像“枪膛”,是“形似枪筒的河谷”。
1935年8月底,红军长征走出草地,欲北出四川进军甘南,包座古道是红军的必经之路。于是,红军与国民党胡宗南的主力部队在包座河畔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在求吉寺、达戒寺周围打成一片火海。 这一战役的成败,关系到红军是走出草地北上寻找和建立新的根据地、还是继续被困草地。 断壁残垣的战场遗址旁边,立有23个烈士墓碑。有的碑体表面损坏,上面的名字已经辨别不清。红四军第十师师长王友钧就埋在那里,牺牲时年仅24岁。 向红军先烈默哀。 向红军先烈祭酒。 向红军先烈献哈达。 红军后代祭拜烈士之后,当年红四军副军长刘世模的女儿刘莉,讲述他父亲亲历的往事。 1935年8月底,红军右路军经过艰苦跋涉,终于走出草地,到达班佑、巴西地区。敌军觉察到了红军有穿越草地的意图,就派兵平行北上。得知红军已穿过草地,国民党胡宗南十分震惊,急忙电令敌49师迅速向包座增援,欲将红军阻止在包座河一线,将红军困死在高原沼泽地。 当时,刚刚走出草地的红军各个方面军,都已经精疲力尽。谁来打这关键的一仗,替红军杀开一条生路? 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站了出来。 他主动向党中央建议,把攻打包座的任务交给红四方面军部队。因为当时一方面军红一军在长征中减员太多,而且十分疲劳,而担负后卫任务的红三军还没有走出草地。为此,他主动向党中央建议,由红四方面军的第四军、第三十军承担攻打包座的任务。 徐向前派红四军副军长刘世模帯队去侦察敌情,可见此役的重要性。 此时红四军刚走出草地,指战员们经过艰苦行军,十分疲劳。一听说打仗,劲头又上来了,几个师长争着要任务。考虑到十师部队在过草地时减员不多,军长许世友、副军长刘世模慎重商量后决定把这一任务交给了十师。 经过草地恶劣环境煎熬的红军指战员们,一个个虽是面黄肌瘦,但斗志不减。然而,敌人凭借求吉寺建筑和他们在山上构筑的工事负隅顽抗,使红军多次冲锋都没有得手,伤亡很大。 当时,第十师师长王友钧就从一名战士手中夺过一挺机枪,冲上战场。他一边喊着冲啊,一边向敌人猛烈扫射,硬是带部队把敌人的火力压了下去。突然,王友钧冲锋的喊声停了,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部。王师长满脸是血,壮烈牺牲了。我父亲说,战士们后来都哭了,把师长在牺牲的地方下葬了。 包座战役负伤红军战士的后代,名叫共产,听说红军后代重走长征路,通过县宣传部长白玛措介绍,在“包座战役遗址”与红军后代考察团相见、叙旧,介绍当年战斗情况。 红军西路军研究会杜红(中)远在澳大利亚工作,每天关注重走长征路的情形。她情牵万里,也通过网络和大家一起讲红军的故事。她发来父亲杜义德(开国中将,海军政委)参加包座战役的故事。 2009年10月26日,我和大姐二姐来到包座。 打包座的任务,是徐(向前)陈(昌浩)首长向党中央主动要求来的。部署:红四军十师部队包围并求歼求吉寺和卓藏寺之敌;红三十军两师共六个团则由李先念和程世才指挥,准备在达戒寺附近歼灭北来增援的敌49师。 父亲杜义德被徐向前总指挥派到红三十军协助李先念、程世才指挥作战。他曾任红三十军八十九师政委,对李、程二位和部队都很熟悉。战斗中他直接就下到了八十九师二六四团,发起对达戒寺守军的攻击。那时达戒寺周围都筑有碉堡,但二六四团是红四方面军着名的“夜老虎团”。他们攻击迅猛,很快就将外围肃清,仅仅一个小时,将进至包座的援敌4个营全歼。 包座战役,红军歼灭包座地区守敌及援敌49师的大部,共毙、伤、俘敌5000余人,缴获轻重机枪50余挺,长短枪1500余支,还缴获了红军急需的牦牛、骡马、粮食、弹药等军用物资,使北上红军得到了基本补充。 包座战役是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的一个大胜仗,扫清了红军北上的障碍,打开了向甘南进军的通道,让红军北出四川实现了创建川陕甘根据地计划,使敌企图把红军困在草地的阴谋彻底破产。
到达包座之前,红军后代重走长征路考察团参观红军长征巴西会议旧址。巴西乡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自治州若尔盖县的重重山林之中,靠近草地边缘,是半农半牧的藏族聚居区。 若尔盖县宣传部部长白玛措、党史办主任孙玉波带红军后代来到位于川甘古道的咽喉部位求吉钦多,告诉说:红军长征的三大主力部队分别都从这条路北上出四川。 2019年11月5日,红军后代来到“红军长征纪念碑碑园”。碑园位于四川阿坝州松潘县川主寺镇元宝山,由主碑、大型花岗石群雕、纪念馆三大部分组成。邓小平题写了“红军长征纪念碑碑园”的园名。 上午,松潘县委副书记一西、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尕让泽登、县史志中心主任车华强、黄龙管理局副局长袁付翠、碑园管理处处长孙格勇,向红军后代献上哈达。双方互赠红色书籍和纪念品。 “红军长征纪念碑”碑址选在四川省松潘县川主寺,是因为红军三大主力长征期间在四川境内转战一年零八个月,是途经时间最长的一个省份。全省近一半即69个县(区)留下了红军将士的足迹。红军转战地域达30余万平方公里,总里程达21000余里,并且红军翻过的雪山绝大部分在四川境内,走过的草地都在当年松潘境内。川主寺临近国道,也是到黄龙、九寨风景区的路口,过往人流大,影响面广。将红军长征纪念碑定址于松潘川主寺,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建成后又便于中外游人参观。
红军西路军研究会会长胡滨江将父亲、102岁的老红军胡正先手书“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赠送给纪念馆。
红军长征纪念馆综合反映了红一、二、四方面军及红二十五军这四支长征队伍的征战历程。纪念馆前的雕塑“革命火种”,寓意星火燎原,红军精神代代相传。
红四军后代刘莉、黄星星,看到雕塑“包座战斗”,心情澎拜。
红军长征纪念碑主碑高41.3米,矗立于元宝山顶,碑身高为26.5米,为三角立柱体造型,钢筋水泥结构,优质仿金材料——亚金铜贴面。每面上方镶嵌一颗搪瓷红五角星,象征三大主力红军坚强团结。碑顶的红军战士铜像高14.8米,一手举枪,一手握花,双手高举成“V”字形,象征欢呼长征胜利。碑座是一个高2.5米的雪山型汉白玉基座,象征雪山,而下面辅设的地板为绿色水磨石,象征草地。纪念碑总体寓意“雪山草地树金碑”。
在秋季,金碑在每个晴天的下午6点前后,太阳从对面的龙头山缓缓落下之时,余辉照射在亚金铜的碑体上,碑体先从碑心的长方形中缝显现金光,并逐步扩大到整个碑体,远望碑体金光四射,通体闪耀,时而在四周还映射出五彩的虹影,极为壮观。人们称之为“金碑夕照”,被誉为“中华第一金碑”。
2019年11月6日,红军后代沿当年红军长征路线,出川入甘,来到甘南腊子口战场旧址。 腊子口战役是军事史上以弱胜强、出奇制胜的着名战役,也是红军长征进入甘肃境内最关键的一仗。此次战役,红军突破了长征中的最后一道关口,粉碎了国民党企图阻止红军北上抗日的阴谋,为顺利进入陕甘地区开辟了通道。 1935年红一方面军、1936年红四方面军两次突破天险腊子口。腊子口也成为中国革命史上举世闻名的革命胜迹。 近年来,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迭部县充分挖掘腊子口战役遗址及纪念馆、俄界会议等革命遗址所蕴含的历史、文化、精神和思想内涵,整合资源,传承长征精神,精心打造“天险腊子口”品牌,大力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应。 至此,红军后代重走长征路考察团川西北段行程15天,翻越海拔4000米以上雪山8座,夜宿海拔3000米10天,胜利结束。此前,红军西路军研究会已组织重走西征路(甘肃虎豹口至新疆哈密)、重走会师路(甘肃腊子口至宁夏同心县),一路祭拜红军先烈,讲好红军故事,弘扬红军精神。 (王洪山、谷路宁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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